我之前實在無法了解酸民的心態,什麼會看不得別人好?明明對方沒有實際在生活上造成自己的損失和傷害,為何要用各種難聽的話攻擊人呢?
我對侵略型強的人很難釋懷,或許也是因為我爸媽的情緒暴烈,面對蠻橫的人,我會出現很強的抵抗和迴避。
有時候頭腦明明知道,現在的我不必與以上這些人起舞,然而身體有一部分,是無法用理性釋懷的。即使是看報紙,或者旁觀聽聞類似的消息與事故,我就會很生氣。
在和朋友聊天過程時,朋友教我去認識我最討厭的人格。
因為這個方法本身需要具有清楚的界線意識,為了安全性,我就不教方式了,我單純分享我體驗後的心得。
我個人體驗後覺得,這像是進入地球的集體潛意識,找到我所需要的資料夾和能量特質。我是在洗澡的時候請源頭帶領我體驗,而我的關鍵字是:「我不喜歡眼神陰沈的人。」
我一開始出題的時候,我原先以為,是因為我有好幾輩子都是被這種極端暴力、反社會人格的人所殺害,而且死法都挺慘的,即使沒有死之前,也是被侮辱、被虐待得很嚴重。以至於我這輩子只要看到一種特定的眼神——這很難形容,像是看見對方深入靈魂的陰暗,我會整個人僵住,而且想辦法迴避對方的視線,非常的害怕。
當我試著成為這樣子的人,我發現他們的心態好孤傲!像站在山頂上,往下俯瞰世間的一切。然而這世界上所有的人事物,都那麼的污穢與不屑,他充滿著傲慢與鄙視,還有對周邊環境的強烈戒心。
當我扮演這樣的人,我覺得肩膀聳起,像是鬣狗對準前方的獵物虎視眈眈,隨時都要發動攻擊,無論是言語上或者行動上。然而我的骨盆以下卻是往後退的,形成衝突的拉鋸。
我揣測,當我化作這樣的人,他在網路上會想做什麼?我發現,他眼中看到的所有消息,無論是政治經濟或者日常生活,認識與不認識的人,都帶著嗤之以鼻的冷淡,用高敏感的目光用放大鏡檢視,尋找所有人與每件事情的缺點,然後盡情地留言嘲笑,諷刺,想找到把柄,狠狠地羞辱對方。
小湛我保有一部分的個人意識旁觀,最讓我詫異的是:「批評與攻擊別人非常地爽,而且會讓人上癮,不可自拔。」
源頭在這裡停下來,問我:「你覺得這樣的人,為何會對酸言酸語上癮?」
我完全地回到我自己裡面,細細的回顧與品味,我注意到:「因為批判他人,會讓當事者覺得很高尚,最偉大,而且沒有人能比得上。這股強烈的自滿亢奮不已,足以填補無趣的生活。於是越對生活與世界厭惡,就越要發動攻擊。」
「這好奇怪,這種人格的世界容不下別人。」我猶豫地說。我好像有點能理解了,網路上如此多的謾罵與原因。
我再重新回到這個侵略性的人格裡,我想搜尋一絲一毫的愧疚感,或者對人的善意與體恤,但是幾乎找不到。這又是令我驚訝的一點,我總是相信人性本善,現在可不這麼確定了。
「這樣的人⋯⋯他強烈的覺得全世界和所有人都對不起他。如果是A傷害了自己,那他不止可以傷害A,還可以陸續傷害BCD等等更多的人。他以為人都是一樣邪惡和不可信任的,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故意與他作對。別人的每一個眼神,行動,都是要迫害他,所以他要先發動攻擊。」我難以置信地說:「他覺得他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別人害的!所以如果有人糾正他,指責他,他會更憤怒與委屈,認為都是大家針對他。」
源頭慈藹地對我說:「現在你在這個人格裡,你能描述你的家庭和父母的模樣呢?」
「為什麼?」我覺得我扮演的這個人格,非常抗拒回憶他的家庭與小時候。我也不懂源頭的用意。
「因為當你看見這個人格的可惡與暴力時,你也需要看到這個人格的可憐之處,以及他是如何被塑造成失去同理心的模樣。」源頭說。
我的意志力更強,我重新穩住自己,再次潛入這個集體潛意識中的侵略型人格,進入更深層被封閉的記憶。
「媽媽好像花蝴蝶,遊走在一個又一個男人之間,經常不在家。爸爸整天光喝酒看電視,沒有朋友,興致一來就打小孩出氣。小孩很痛苦,媽媽都不回家,也不在乎他的死活。爸爸很恐怖,要努力躲著爸爸,每天有一餐沒一餐,總是飢餓、驚恐,絕望與憤怒。媽媽總是用可憐的態度討好大家,小孩討厭這樣的媽媽。爸爸的攻擊性很可怕,小孩也討厭這樣的爸爸。小孩沒辦法控制人與人距離的遠近。他的生活中沒有愛,從來也沒感覺到愛。直到最後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當我體驗到這個過程,我覺得太可怕了。「我可不可以想像加入其他元素?像是讓社工介入?」我請求。
源頭說好,「但是你要設定是幾歲開始。如果是六歲以前,和八歲之後——年紀的差別要看每個小孩的成熟度。你先感受六歲以前有社工介入的藍圖。」
於是我試試。如果我扮演六歲前,在渾渾噩噩的生活中被社會局介入,開始有善心人士、政府和其他機構幫助,這樣的小孩會好感動,好感激,迫不及待與這些人連結,而且深深地愛著大家,充滿珍惜與體恤。他依然會對媽媽和爸爸感到不捨,但是會有更多的動力與世界保持友善的關係。這真是好消息。善意與愛會在他的心底扎根,彷彿陽光穿透黑暗。
接著我嘗試扮演八歲後的孩子。這個年紀的孩子已經對不變的生活感到絕望了,對人充滿戒心。如果志工太友善,這孩子會非常抗拒,像是厭惡討好的媽媽。反之,志工太堅持要給什麼,會想到爸爸的絕對服從與控制。如果,志工與善心人士不會逼得太緊,讓孩子有一點空間和時間適應,他會慢慢接受的。
「這差異好大!」我低呼。教育和環境多麼影響人深遠。
源頭再繼續讓我感受這個侵略型人格的其他感知。如果和同類型、一起罵世界、罵別人的同好(?)聚集在一起,雖然有一點歸屬感,這樣的人還是打從心底看不起夥伴,甚至也在心底暗暗嘲笑對方。只要有任何的誤會,立刻就翻臉,完全沒辦法深交。
「他們心底的戒心好強!而且好像活在鏡屋內,活在自己的投射裡,用自以為的眼光與角度評斷他人。」我說。
我嘗試用不同的角度切入(很像翻過來、翻過去的檢視),用我檢討自己的經驗,來回分析這個侵略型人格。我也發覺,這個侵略型人格很容易在罵他人、攻擊他人的過程中完全遺忘自我。
有「上癮」特質的能量,就是透過某件行為來遺忘自己。他們好像會有一堵牆,不讓自己看到自己更裡面的問題。
甚至討厭別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是要滿足自己的上癮而已,然後隨機找其他人下手。
這種心態好可怕。
如果有人很軟弱不吭聲,就會更加用力的欺負,又因為上癮的關係,所以會欺負得更嚴重,自己很爽,最好把對方欺負死,也不會有任何的愧疚感。相對的,由於心底有對權威的懼怕與厭惡,於是遇到比他更兇、更明目張膽的對手,侵略型人格會一下子退縮到逃得超遠。真是惡人沒膽。
我又一個恍然大悟,由於我前世多得是被這種人弄死,我就是一直忍,希望對方良心發現而罷手,但是並沒有。而我好多前世真的就被這種人弄死了。
我才發現之前樓上祂們訓練我,讓我兇起來,就是把這樣子的人嚇退。
天啊有種超級感動的感覺,像是繞了一大圈,才理解祂們的用意。
以前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有的人那麼喜歡亂講話,容易攻擊別人,而且怎麼都無法溝通。原來是打從一開始,他們就刻意/習慣性地忽視自己,而且都把問題和責任往外丟,完全沒有罪惡感和病識感。但是,如果追根究底,就看到這樣的人心底有非常脆弱,像是在忽視與虐待中,已經枯死的部分。
我試著追探這個侵略型人格最不想碰觸的黑暗角落——那是好深好深的恐懼,好像心裡面有一個非常卑微弱小的部分,所以他要為這樣的自己感到抗辯。其實他非常非常害怕,只能透過攻擊別人忘記自己裡面的害怕。這個卑微弱小的部分,很害怕大家都離開自己,好像自己不重要,而且沒有人會疼愛。
那個弱小無力的部分,我旁觀都覺得好可憐。我想像我蹲在這樣的陰暗小人旁邊,我總是覺得他是個脆弱的小盆栽,我想給他澆點水,給一點撫摸,然後靜靜陪著他。這個小人/小盆栽抗拒了一會兒,自己就默默地靠著我,我很高興地摟著他,我希望源頭可以給他大大的愛與陽光。
當源頭的光灑下來,小人/小盆栽欣慰地像是變成光,也成為光的一部分。我很感動。
源頭祂們接著對我說,其實靈界也有相似的課程,既然我朋友教我一些方法,祂們也穿插部分教學,像是引導我看見集體潛意識某個人格的脆弱,尤其是家庭與環境的連結。而我對這個人格的釋懷和憐憫,也像是普渡了集體潛意識的一小部分。(只是很小部分XD)
同時,也像是釋放了我對侵略型人格的懼怕與迴避。
所有的人的創傷最初始的部分,就是與主要照顧者和家庭環境有關,這深深影響人們成長後看待世界的眼光。尤其是投射的部分,如果內心無法相信其他人,更容易將自己的想像套用在他人身上,變成嚴重的控制甚至攻擊。
因為侵略型人格,很容易在對話過程中遺忘自己,所以我覺得,如果在當下提醒他自己的情緒狀況(盡量避免批判,單純的描述事實),他可能就會比較回來。只是有沒有意願持續的回來自己身上,就要看他個人的努力了。
這個練習非常有趣,最後還是要劃出界線,我是透過沖澡的時候冥想把這股借來的集體潛意識人格還給大地,然後感受我完全回到自己裡面,像是退駕一樣XD,免得有殘餘的能量留在我的身上,我可不希望如此。
後來我還嘗試其他的人格身份,怕篇幅太長,之後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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