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潘蜜拉 ajoyfullife
2018-10-21
潘蜜拉與抹大拉的瑪利亞的對話:
可是,害怕受拒,這在當前這一時期難道不是很現實的嗎?記得我自己剛開始從事靈性治療的工作,尤其是公開地進行通靈傳導時,我非常害怕遭到批評與嘲笑。那時我剛告別學術界不久,而且剛在幾年前完成了科學哲學領域的博士論文。一想到我那些學術界的同事們有可能看到我坐在那裡進行通靈傳導,來自他們的激烈批評,還有掛在臉上的憐憫的微笑,這一畫面就栩栩如生地出現在我的眼前。在科學界/學術界,人們非常輕視“靈性上的東西”,直覺,或者說內在之眼,並得不到認真的對待,不被看作是獲取知識的管道。人們對此完全缺乏開放之心,這一點使我倍感訝異。一切與靈性有關的東西都遭到排斥,不知這種強烈的情緒從何而來。泛泛而言,為什麼科學如此抗拒藉由直覺與超感知能力來獲取知識的女性能量呢?
其實,你提出了兩個問題,第一,害怕受拒,這在當今這個時代是否依然是現實的?第二,為什麼科學如此抵制靈性與秘傳主義?我先回答第一個問題。在你所生活的荷蘭社會,人們可以自由地做自己。你能夠安全地創建自己的工作室,出版帶有秘傳內容的書籍。來自外界的評判最多只能為你帶來心理上的壓力,你不會受到身體層面上的威脅。你是一個自由的公民。相較於過去,比如許多國家都受制於獨斷專橫、不容異議的少數人的時期,這絕非平常之事。就這一點而言,確實存在著進步,儘管這個世界依然充滿了壓制與暴力。你在地球上能夠安全地進行自己的工作,而且你內心深處知道這一點。對於你以及諸多光之工作者而言,對被拒的恐懼主要是來自過去的遺傳。
第二個問題,對靈性的敵對態度,其根源與人類歷史中兩性能量的疏離有著緊密的關聯。科學思維方式主要依賴於過度膨脹、否認女性能量之重要性的男性能量。
建立現代科學的初衷在於,借助自己的觀察與邏輯思考,而非宗教教義來彙聚知識。中世紀末期,許多年輕的科學工作者觀念新穎,他們抵制教會所傳播的基於權威與教條,而非對真理之愛的世界觀。他們為自己的抵抗行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因為教會對與其對立的人毫不心慈手軟。最初,科學本是一場解放運動,其目的在於解放思想,從以教會為主要承載者的沉重、令人窒息的能量中解放出來。從靈性的角度看,啟蒙時代的開啟為“獨立思考”創造了空間,可以說這是一種進步。如果你看一看當初那些年輕的科學工作者付出了多少努力,又進行了多少抗爭,才能掙脫宗教制度的束縛與統治,那麼,從心理層面上講,科學迄今一直對宗教持懷疑態度,也是可以理解的。在科學眼中,宗教與權力和權威之間有著緊密的關聯。
科學宣稱自己是價值中立的,亦即不依附於教條,而是僅僅以沒有偏見的觀察與邏輯推理為基礎。然而,頗具悖論性的是,僅僅依據觀察與邏輯就是價值中立,這一出發點本身就是教條。僅僅以感官的感知與邏輯推理為基礎,會使自己遠離其他獲取知識的管道。直覺也是獲取知識的管道,這是一種直接的“知道”,無需依賴大腦思維或者身體感官。直覺依賴於直接感受、靜觀與共情的意識覺知。這是什麼意思呢?如果你藉由直覺調諧於某一生命體,且放下自己對對方的評判與期待,就會接收到有關對方內在世界的訊息。此訊息會以感受的形式出現,你感受到某個畫面、某種知覺,或者驀然出現在腦海中的簡短話語。你覺得它來自於自己之外的某個地方,且在接收訊息的那一刻,自己與外界的分界仿佛也暫時消融。處於深入的直覺狀態時,你仿佛在自己的肉身之外運作。你藉由自己那“非物質”的核心進行觀察,在此層面上,你與對方之間不存在任何距離。進行觀察的那一刻,你暫時“變成”了對方。在這種合一的狀態下,你知道並感受到對方的內心世界。你透過對方的眼睛看世界,對方的體驗也暫時變成了你的體驗。而與此同時,你也與其保持著距離,就是說,你只是以觀察者的身份靜觀。你帶著高度的敏銳以及真正的開放之心感知對方,以中立客觀的態度靜觀對方。你的心中充滿了寧靜與平和,沒有任何評判。這種直覺性的感知是獲取知識的“女性方式”,既不借助身體感官,也不依賴邏輯推理。儘管如此,此方法卻能夠帶給人有關生命——甚至並不局限於人類生命——的洞見。以這種方式接近大自然,也能夠獲得許多非比尋常的洞見。
科學排斥這種方法,認為直覺是帶有情緒的觀察,是不可信任的。此處,我們再次看到,儘管心靈與情緒性質迥異,卻依然被歸在一起。誠然,直覺性觀察可能會受到觀察者情緒的影響,而且這種情況也時有發生,這是你們隨時都需要注意的人性因素。可是,究其本質而言,直覺卻恰恰是接取或吸收資訊的客觀方式。其客觀性並不在於將被觀察者完全置於自己之外(如科學所定義的客觀性),而恰恰在於與被觀察者融合在一起。這種“合二為一”並不是主觀的,而是超越個人的,亦即在超個人層面上與被觀察者連接在一起。
科學不承認這一“超個人層面”的存在,因為現代科學一直堅守著唯物的世界觀。其基礎觀念是,存在的一切都是由微粒(原子以及更小的微粒)組成的,它們構建了我們所瞭解的世界。因此,科學相信,藉由分析微小的物質粒子就能夠找到對於一切存在——也包括人類——的終極解釋。此假設本身並未得到驗證,它本是一種“工作假說”,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卻逐漸被當作神聖的真理,成了教條。科學研究的諷刺性與悲劇性在於,它本來因著“真誠的驚奇”而誕生,可是卻漸漸地制度化。時至今日,其種種特性都令人聯想到堡壘,不肯放棄其權力與地位的堡壘。頗具諷刺性的是,最初科學自己非常渴望從亦曾如此強大的天主教堡壘中解脫出來。此處,我們可以看到明顯的相似性。教會這一機構,扭曲了原始的基督能量,將基督帶來的訊息變成了奇怪、冷酷無情的“罪論”,使人備感恐懼與無力。這裡我們也同樣看到,一種革新的能量最終因為個人利益、人與人之間的爭鬥以及思想上的狹隘而遭到遏制與扭曲。那些僅僅認同唯物的世界觀,將其他所有觀點都判為迷信或落後的科學工作者,其實並不符合“科學工作者”這個詞的定義,並非真正的科學工作者。他們已成為理論家,不肯看到自己心目中的真理其實只是空中樓閣的教義學者。當初那個抵抗獨斷專制的父親,力爭自由的孩子,如今也成了無異于父親的人。
此處,我想補充一點,真正偉大的科學工作者(而非那些維持機構運轉的職員)自始至終都運用自己的直覺,無論他們是否意識到這一點都如此。那些真正備受啟迪,質疑既有思維方式並為其帶來深刻改變的科學工作者,從不僅僅依賴觀察與思維。他們與內在那充滿想像力、易感的女性能量有著連結,並藉之獲得仿佛從天而降的洞見。如若他們運用自己的大腦思維認真研究這些洞見,並借助實驗工具來進行檢驗,就會發現,這些洞見不僅合理有效,還為舊有問題帶來了一線全新的陽光。科學上的革新總是建基於兩性能量的合作。一個人之所以能夠成為傑出的科學工作者,絕不僅僅是因為此人具有超凡的理智以及邏輯推理能力,而是因其獨立思考,另闢蹊徑,正如你們所說的“突破思維定式”的能力。事實上,在“突破思維定式”的這一刻,此科學工作者正以觀察者的身份與被觀察者建立起連結。他或她在開放、易感的狀態下觀察被觀察者,一種純然無私的興趣使其進入“空”的狀態,不帶一絲成見地調諧於自己想瞭解的事物。他或她的意識發生轉移,暫時與自己正在觀察的自然現象融為一體。藉由二者之間的一體性,靈感突降,就像你們所說的“靈光一現”。直覺為其帶來內在的知曉,接下來,他或她則運用自己的分析能力對之加以詮釋和構建。
一言以蔽之,抵制直覺上的、超個人層面的東西,抵制靈性的態度,往往是建基於教條主義。而與此同時,你也說我們(至少在西方國家)生活在一個自由的社會裡,在這裡我能夠安全地進行自己正在進行的工作。因此,科學的堡壘——當然它對教育界與醫療界也影響深重——還沒有強大到能夠阻止“異見者”,比如靈性治療師,隨心而行的程度?
對,本質上是不可能的。在回答每個人在其人生的重要時刻都會面對的根本問題時,科學的世界觀就顯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比如人生的意義與目的是什麼?如何與他人建立連結?如何彰顯自己最深的內在核心——自己的靈魂。科學知識永遠無法替代那每個人都在苦苦尋覓且缺之不可的“超個人聲音”,亦即與靈魂的連結。知識並非答案。成熟的女性能量能夠幫助人們發展出一種開放且精微的意識覺知,此意識覺知能夠藉由對內在世界的深密瞭解,以及對生命的愛來調諧於超個人層面。這是她能夠帶給這個世界的最大不同。將第三眼與心連接在一起,重新尊重觀察性的思維——它將自己與他人緊密地連接在一起,藉由所感受到的一體性來獲得豐富自己、豐富他人的洞見,這就是療愈性的女性能量的力量。現在時機業已成熟,你們擁有彰顯這一力量的空間。
在生活與工作中運用這一女性能量的時候,你可能會遇到阻礙。不過,所遇到的阻礙往往是人們內在的痛苦以及對這一能量的陌生感,而非真的有什麼危險在威脅你。我之所以這樣說的原因是,地球上的集體意識正在發生轉變,因著這一轉變,許多人的內心深處都對你——以及眾多與你志同道合的人——所能帶給大家的訊息與能量充滿渴望。
© Pamela Kribbe (紫譯)
留言列表